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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一个又短又迷的佐三】The D-Bar

佐久间难以理解所谓“有钱人”的趣味。

而坐在身旁的上司武藤也有面部抽搐的迹象,同样对眼前的场景很是不习惯。想要摸摸鼻子掩饰脸上不自在的表情,又因正与人相谈而作罢,只略显尴尬地挤眉弄眼。

两人对面的交易方社长则用习以为常的口吻向他们介绍这家俱乐部,言语间有意无意流露出观瞻他们窘状的得意洋洋。

 

“这个D-Bar哟,虽然名字叫酒吧,其实是相当高级的会员制俱乐部呢。”

年过半百的社长眯起眼睛冲他们身后扬了扬下巴,眼中意味深长的神情凝聚起来。

“看,很有特点吧。”

 

佐久间循着对方社长的目光转过头去。

 

迎面走来的兔女郎装扮的服务生抱着托盘,正对上他的视线,凝滞片刻后,随即绽开纯良的礼貌微笑,看起来非常像一只受到惊吓又令人怜爱的的兔子,所有情绪表现得恰到好处。

他看起来年纪很小,身量也比一般男性纤瘦许多,偏分的黑发间竖着一对兔耳发箍,眼睛大且圆,瞳仁中洋溢着乖巧而灵动的神采。

和佐久间对视之后他不声不响地收回了眼神,路过他们径自走远了,留给三人身后一小簇雪白的尾巴。

 

佐久间觉得脑海中有根弦兀地被拨弄了一下。

 

“这里地方虽然大,实际上只有八个人在工作,想不到吧?”

“八个人?”

“两个调酒师,三个服务生,还有三个……啊,三只,兔子。”

提到刚才出现的“特殊装扮”的服务生,那位社长顿了顿,特地挑选了词语。

佐久间的眼皮不自觉跳了跳,于是借机转移了话题。

“八个人忙得过来吗?”

“忙不过来也不会搭理人呐。”对方装腔作势地摇头,“他们一点都不介意让客人等。”

“唔,感觉和其他的地方很不一样。”

“人太多的话,也没有办法好好享受这里的氛围了,是吧?”

 “您说得有道理。”

佐久间象征性地附和着。

社长递过去一个赞同的眼神,开始自顾自地唠叨起来:“刚才来了一只兔子吧?”

“咳,是的。”

“另外两只我也很想见见,好久没有来过了。”

佐久间不好接话,点了点头算是回应。

 

一共三只……不,三个吗。

他尚未注意到自己已然生出了些许期待。

 

吧台离他们的位置有一段距离,从这个角度看过去,并非最佳的观察视角,不过还是能察觉到这里走动的人员之间职责的差异。

三位服务生只传递调制好的鸡尾酒,而鸡尾酒以外的其他所有酒水或者点心都由兔子们负责。

换而言之,在座的客人几乎都有接触到兔子的机会。

 

空间开阔且偏于安静,人员的走动井然有序,内里则自有一套规则,并以此约束有资格来到这里的会员们,傲慢又包容的做派。

古怪的D-Bar……

 

佐久间正在出神,一名留着羽毛刘海的服务生冷不防从他身边走了过去,悄无声息仿佛凭空出现一般。

“?!”

他在心里打了个激灵。

然后看到了第二只兔子。

 

那人比之前的那位还要矮了一小截,眉目间萦绕着一股没睡醒的神气,似乎对眼前的一切事物都抱持着懒懒旁观的心态。褐色头发令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些,但依然无法忽略眼神中漫不经心的情绪。

他经过时往这边扫了一眼,在看到佐久间后有微不可察的停顿,接着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离开了。

也许是错觉,佐久间感觉那人一瞬间露出了嘲笑的表情。

 

哪里不对吗?

 

他感到一头雾水。

 

“啊呀,你被小看了。”

社长的语气听起来被取悦了似的。

佐久间觉得有些莫名地不舒服,但碍于场面并不好发作,便没出声,仅仅抛了个疑问的眼神了事。

“哪,你瞧周围啊……”

社长话说到一半中止了。

 

因为黑色碎发的服务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在他面前放下了一杯深蓝色的鸡尾酒,报之微笑后匆匆离去。

 

“咳,神出鬼没的家伙们。”社长呷了口酒,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。

不过佐久间环视了四周的情形,明白他指什么。

自己的年龄,比这里其他的客人们差不多小了一圈。

 

唉,那有什么办法。

如果不是对方把地点定在这里,压根没想过要来吧。

奇怪的地方。

还有奇怪的人。

 

偌大的场所里,每桌之间隔了不小的距离,谈话声也被有意识地压低。视野里没有正在走动的人,可能服务生和兔子们都在其他位置服务吧。这种情境之下,连开口说话都会觉得是自己在扰乱静默的氛围。

真是,像个棺材似的。

 

佐久间差点又在开小差了。

直至他们剩余的酒水被端上才回过神。

 

噢。

 

这应该就是最后一只兔子了吧。

他的头发是酒红色的,眼睛也是,衬得黑白色为主调的兔女郎衣饰有了酒意的微醺感。他面容十分精巧,虽然无法分辨年龄,不过给人的印象相较另外两只,又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感觉。

可能是眼角上挑的缘故,非常容易给人一种在笑的错觉。

他将酒杯一一摆好,全程低垂着眼睛没有说话,但举手投足间不自觉地散发出旖旎的意味来。

佐久间留意到,坐在对面的社长正盯着那人光洁的脖颈。

 

冷不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

啧。

他突然萌生了喝酒以平复心情的念头。然而匆忙伸手去拿酒杯的片刻,手碰到了什么东西。

柔软的、毛绒的触感在指尖滑过。

这是……

 

兔子耳朵?

 

那人抬起头,眼中有讶异的神色。

 

“不好意思,这位客人——”

一道陌生的声音自耳边传来。

偏长中分、发尾上翘的青年用手臂将那人挡在后面,作出拦截的动作。

“请不要触碰本店的兔子。”

 

“这是规矩。”

服务生装束的青年看了佐久间一眼,收回手,随后和那人飞快交换了眼神。大约是确认了不会有问题,这才翩然离去。

 

第三个服务生吗?

他什么时候过来的?

完全没有注意到。

 

佐久间的思路被刚才那一幕打断,直到有人出声唤他。

“先生,您的酒洒了。”

酒红色头发的兔子说。

 

“抱歉……!”

佐久间下意识地道歉,低头看去,膝盖处沾了一小块深色的酒渍。

奇怪,什么时候出了岔子?可能是方才手抖了一下?还是……

“我来为您擦干净。”

那人手里拿了毛巾,没等佐久间出声阻止,不由分说就已在他面前半跪下来。

 

好吧。

 

“那个……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耳朵。”

趁着擦拭裤子的当口,佐久间再次道歉。

“嗯,我知道唷。”那人嘴角上扬,似笑非笑的面部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,“否则就没有口头提醒那么简单了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 

他说话的声音很吸引人。

佐久间胡思乱想着。

 

尔后,有宛如羽毛拂过的实感从他的鼻尖堪堪擦过。

 

“哎?”

 

酒红色头发的兔子抬起头望进他的眼底,眼波灼灼却又拿捏得当,博弈和献媚都是俱佳。

 

“不好意思,我的耳朵碰到您了呢。”

 

可说多情,也可定义为无情。

 

“……哦。”

 

 

蛛网或者花瓣都会盛开,人亦然。

 

 


呵。

 

 

————End——


没了没了,散了吧【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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